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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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岭早春
山洼里 墓堆上,迎春花的枝条鼓起,一个个暖的骨朵。 崖畔的椿树上,麻鸭雀在打架;崖下,一只狗给一只狗胡骚情。 阳坡的空地里,黄鼠狼正起劲的往洞外拱土。忙活一阵后,就立在新土堆上得意地打呼哨。 阴坡下,去年的雪只剩下一坨一坨的,围在一棵棵枯了的苞谷杆脚下;风里一吹,被枯叶刷的沙沙响,要不了多久,那就会化成湿湿的新土。就在它不远处, 能见着阳光的的地畔上,冬里已黑枯了的蒿蒿, 一蓬蓬,仔细看了,那根周围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毛毛的起了一层绿。 远处的南山,穿了一冬的雪袄慢慢脱去,没了臃肿, 清新的像个姑娘。 风呢? 风像刚学走路的娃娃,有一阵,没一阵的从东南的川口过来, 趔趔趄趄,却完全没了劲张呢,站在阳坡上, 闭了眼,仰着脸,你能感觉:轻轻的,柔柔的,肉肉的,娃娃粉嘟嘟小脸儿挨过似的舒坦。 风一吹,小河活泛起来了。几只鸭子在试水。 岸边,几棵歪脖子柳树,远远望去,象罩了一层淡黄色的薄雾;近了,却什么都没有。 几个孩子比赛打水漂,脱了棉衣,抡圆了胳膊,瓦片飞旋着划过水面,带着优美的弧度,一起一落间旋出几个颤颤的水漂来,却惊的鸭子呱呱乱叫着直往芦苇里钻。 土地被唤醒了,酥酥的, 懒懒的。 人却是勤快的。 清晨,雾气还没散开,就有那么三两个老汉厮跟着去地里看麦子的墒情;棉袄披着,叼着卷烟,一前一后,缓缓的搭着话: “冬里腊月一场雪下的大!” “下的美!” “恩,多亏了哩” ... ..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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